Monday, December 25, 2006

我的陳文茜

這兩天連續看了好幾篇陳文茜在台灣「蘋果日報」寫的專欄,心裡不覺贊嘆,我要寫到甚麼時候,才能有陳文茜的文采,才能有陳文茜的眼界。

我從來沒有喜歡過陳文茜,對她的印象也沒有太好。可能因為我知道她這個人的存在,是源自於李昂影射陳而寫的那本著作《北港香爐人人插》,第一印象不太好後,後來怎樣看她,就怎樣不順眼。

在那個100個人合看一台電視機的交誼廳裡,是我第一次看到陳文茜的蘆山真面目,她說話的聲音奇嗲,外貌屬於妖艷型,雖然其他一起看電視的舍友,不停在一旁說書人般的介紹她的聰明才智,但我卻對她一手搞掉三個民進黨黨主席的手段更加印象「深刻」。

不過,隨著學識漸長,我開始懂得把陳文茜的私生活和才智分開來看待。當然,我是依然不看她那些「文茜小妹大」的評論節目,因為我對一般講話嗲聲嗲氣的女生完全沒有耐性(包括林志玲),但對於她寫的專橍,我卻百看不厭。

她學貫中西,能恰如其分的引用史籍,支持她對實事的看法,再加以分析,看她的文章,如同做了一場時空之旅。和本地一些時事評論員總是做一些情緒性的謾罵和叫囂,陳文茜寫的文章是棉裡藏針,罵人不帶髒字,看了總讓我拍案叫絕。

回顧陳文茜在蘋果日報寫的一系列專欄中,近期寫的《父債子還》,和《施明德的肝癌告白》,讓我印象特深刻,也感受到當事人的那股無力感……

建議有時間的朋友,這兩篇文章可以去看一看。

Monday, December 11, 2006

憶台北

很多朋友聽到我去台灣總順口說一句「去旅行呀」,對我而言,與其說是旅行,倒不如說「回台灣探親」。朋友聽我這一說忙稱語病連連。第一,我非台灣人,怎麼能說「回」?第二,我台灣哪來的親戚,說「探親」大大不妙。

我精神上視台灣為我的第二個故鄉,我最好的七年就在台北度過,台北許多一草一木都有我刻捨不下的濃濃思念。照片中「滿天星」站著的背景是敦化北路,在台北工作時每每遇到化解不了的心結,就往位於在哪裡的「張老師輔導中心」接受諮詢(如果有朋友有看「超級星級天」,應該記得吳若權曾在尋人單元中曾說他在中學時期也是張老師的個案,想請阿亮幫他找回當初輔導他的張老師)。而在我開始愛上位於台北市安和路二段100號的夜店卡內基時,敦化北路上中泰賓館的三樓夜店是我每周五去跳三個小時舞,發洩工作壓力的場地。

這次去台北適逢北高市長和市議員選舉前兩周,早上和「滿天星」出門用branch的時候,總是看到不少插著旗幟幫市議員候選人沿街沿巷廣播造勢的機車隊。在大馬難得看到這種機車隊,「滿天星」看得很興奮,我的心情卻五味雜陳,即熟悉卻又陌生。台灣逢選舉,無論是電視報紙,還是馬路上,只要有人的地方都很熱鬧,但在大馬,對我來說,一切都太過冷靜了一點。是的,在大馬的我,在某個層面上,是很寂寞的。

至於說起探親嘛,就因為在台北沒有親戚,很多同事和朋友都對我很照顧,沒有他們在生活工作上對我的關心和指導,我也不會在台北過得這麼爽,所以說他們像親人也不為過。只可惜這次的行程太短,很多朋友沒見到,是我最大的遺憾。

Tuesday, December 05, 2006

一個人過也不壞

考完試後和妹妹去了一趟台灣,見了前同事和前男友,回來後心情很複雜,說不出個所以然,只知道整顆心是揪住的,很不對勁也很不自在,想找人說也不知從何說起。

昨晚Mr. Fatimah打了電話給我,劈頭第一句話是──「終於聞到你的味道出現在大馬了」,然後兩人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來,很自然的和他說起對台灣複雜的情緒,他一如往常的無厘頭應對,還八卦的問我和前男友相處的點滴,雖然無法為我的迷惘理出個頭緒,但說不上來的怪怪感覺終於完全釋放出來,自台灣回來以後第一次被逗得笑開懷。

Mr. Fatimah馬上很臭屁的說,「你最近兩次的低潮都是我逗你笑的,你看我多厲害。」這一說還真提醒了我,其實認識他以來,他一直在逗我笑。亦舒常說,女人挑男人應該挑個能讓她笑的男人;李敖也說過,如果一段感情只有叫囂和眼淚,這段感情不要也罷。

可惜的是理論歸理論,但現實中總有無法預測的變數,能夠讓我們笑的男人有時候只能留在身邊當好朋友,而會讓我們又哭又鬧的男人,在我們年紀大後也不想再受這種精神上的煎熬,挑到後來,只好一個人了。

其實,一個人過也不見得一定是件壞事,總好過因為鄉親父老的壓迫和友人冷言冷語糊亂挑一件,末了受苦受難的還是自己,那請問,當初被人家嘲笑老女人嫁不出的痛苦,可有因為挑個心目中的次貨而得到一丁點的彌補嗎?